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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风,割的人生疼。不及沈澈动作,身后木脸跟班出掌迎向玉扇,临到面前,变掌为抓,一式空手入白刃的小擒拿手轻巧避过扇锋,眼看就刁住江白那握着扇的纤白玉手。

江白一声冷笑,手腕微动,扇面反回,已避开木脸跟班,扇下乌青流苏坠却就着这一式毒蛇般窜上,猛然缠住木脸跟班右臂。一道尖锐寒冷之气沿着手臂经脉霎时游过全身,木脸跟班一声闷哼,人已软倒在地。

“不自量力。”江白冷冷说道。半分堂主人岂会徒有虚名,轻易被一名小小护卫击退?

沈澈见护卫被江白一招击倒,心中暗惊,神色却未变。道:“果然名不虚传,我这护卫只会几手粗浅功夫,叫江兄见笑了。”

江白冷笑道:“刚才那一式擒拿手出自少林正宗,没有十年、八年绝难练成,原来在阁下眼里只是几手粗浅功夫。我倒要看看阁下有什么手段?”

沈澈笑道:“江兄好厉害的眼,我这护卫确是出自少林,凭那几手功夫在江湖混,也能勉强算是一、二流高手,不过既然只一招便败了,看在江兄眼中自然便是粗浅功夫。沈某还得多谢江兄手下留情。”

江白沉默不语,狭长双目半眯着看了沈澈好一会,似是估摸着什么。良久冷哼一声,手腕略动,乌青流苏松开,青丝般滑下木脸护卫手臂,在空中一番波荡,仍是金玉扇下一道柔软极长流苏。

“今日之事,阁下最好不要四处张扬。”江白似是不再计较,转身欲离。

沈澈连忙上前一步道:“江兄这是要去哪里?”

江白回头瞥了他一眼,冷冷道:“自然是去寻花问柳。”

沈澈道:“我知道了,是千水阁臻姑娘。我听人说,昔有李氏嘉祥君,五弦魂断上九天,今问世间六七琴,便有两伎可争锋,碧翠湖上雍三娘,千水阁中贺臻臻。雍三娘是弹六弦琴的行家,那臻姑娘想必是精于七弦琴,我倒也想去见识见识。”

话中提到的三人,皆是今年来琴艺闻名天下的人。李嘉祥来历神秘,擅奏五弦琴,三年前入安王府献艺,曲终人去,不知所踪。琴技一道,如今唯有雍三娘与贺臻臻争锋,但据说这两女比之李嘉祥仍是略逊一分。

他这番话,便是摆明了打算跟着江白。

江白本有些恼怒,心中忽然念头一转,收了面上冷意,透出一些微笑来,道:“原来沈兄也是此中同好,何不同去?”

既有邀请,沈澈自然打蛇随棍上,连声称好。此时那木脸护卫已然起身,听闻主人竟要去妓馆,不由一惊,忍不住开口道:“爷,那可是烟花之地!”

沈澈道:“那又如何,我便去不得?”

木脸护卫知晓主人脾气,不敢再言,后退一步,依旧跟在后面。

江白懒懒笑道:“你这护卫好不知趣,我看着讨厌的紧,便不要他跟了罢。”见木脸护卫神色一变,又道:“有我在,总比你强些罢?”

那护卫面色惨白,竟不能语。沈澈道:“败在江兄手里也不算丢人。不过江兄说的有理。”转头对那护卫吩咐道:“你先回府罢,不用跟了。”

“爷!”护卫急道。

“嗯?”沈澈目光一寒,自有股摄人气势流出,护卫不再多言,叩首而去。

江白笑道:“倒也是个忠心的。”

第02章

两人出了暗巷,转到一条大街上,其时天光已晚,街上纷纷亮起灯来,竟是五光十色、光彩夺目,不逊白昼。街边许多楼院门前站着女子,涂脂抹粉、衣饰鲜艳,正是招揽客人的妓人。那些妓人见江白与沈澈仪容俊美,衣着华贵,更是不住招呼,因江白是这烟花地常客,妓人大多认识,连连喊道:“江少爷,今晚何不进我们这歇歇,奴家好生想您。”江白亦脸带轻浮笑容,一一回应。

沈澈暗笑道:“江兄果然是这里常客。”

江白道:“你看这些女子年轻美貌,温柔可人,又有哪个正常男人会不爱呢?”

沈澈道:“相貌倒也平平,我看着还不如江兄你。”这话说的十分轻浮,竟是在拿江白和女妓相比,见江白脸色一沉,眼看就要发作,沈澈忽然指着左侧一座小楼道:“这不便是千水阁?”

说着,已有老鸨迎上,江白只得压下怒意。但听老鸨大声道:“哎哟,江少爷您可总算来了!我家臻臻这几日想您都快想出病来啦,整日里茶饭不思,您也真舍得。快请进快请进!”对着旁边丫鬟一连声的吩咐备酒备菜,转头看见沈澈,这老鸨阅人无数,只一眼便知沈澈富贵非凡,顿时一张老脸堆笑道:“这位公子眼生的紧,莫不是第一次来咱们千水阁吧。公子您可是来对地方了,咱们千水阁可是京城闻名的消魂窝呀,楼里姑娘各个美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要罗嗦,江白打断话头。道:“这是沈公子,李妈妈可要好好招待。”

李老鸨连声道:“这个自然!”边说着,已把他们引到一处小院,院内一池睡莲,亭中淡紫纱灯,几个丫鬟无声进出,正在摆杯设席,好一个清静地方。

两人在亭中坐下,李老鸨亲自斟上酒,陪笑道:“臻臻听说江少爷要来,便嫌身上衣服素了,非要换上前天新裁的,倒叫江少爷见笑了。”

江白道:“无妨,等美人儿打扮总是值得。”

李老鸨又道:“让纹儿来伺候沈公子可好?”

沈澈道:“全凭妈妈作主。”

江白道:“纹儿姑娘可是千水阁头牌,连我都难得见上几回,李妈妈真是用心呀。”

李老鸨连忙大声道:“江少爷这是哪的话,您专宠臻臻,纹儿识趣,又怎会来纠缠您呢?”

正说笑间,有两女走进亭来,福了一福,便分别在江白与沈澈左右坐下,正是臻姑娘与头牌纹姑娘。老鸨招呼几句,便识趣退下。

沈澈第一次来妓院,确实有点觉得新奇,仔细打量这两个女子,饶是他见过不少绝色女子,也不由暗赞这两个女子确实动人。贺臻臻气质温婉如小家碧玉,举手投足间却又透着大方风度。纹姑娘冷若冰霜,洁似青莲,竟是丝毫不见风尘之色。这两个女子俱是千水阁数一数二的红牌,自不会像一般妓女般往客人身上纠缠,举止间温文有礼,只是陪着江白与沈澈喝酒闲聊。

酒过三巡,差人取过琴萧,两女月下合奏一曲,竟是各有所长,配合的天衣无缝。

眼见月上中天,江白忽然道:“酒也喝了,曲也听了,不如就各自快活吧。”于是挽着臻臻就往西侧小楼去了。

纹儿开口道:“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