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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凭感觉滑屏接通电话,用不耐烦的语气询问:“谁?”

白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我和李狗嗨在公寓门口。”

禾嘉泽恍然清醒:“啊?”他费了点力气爬坐起来。

“啊什么,快开门啊。”白羽说罢后,又顿了顿,问:“你嗓子怎么哑了?”

禾嘉泽方想开口说不知道,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是一通咳嗽,结尾还接了个喷嚏。

电话那头白羽压低了声音好像在跟身边的人讲话:“你去买点感冒药,退烧药也买一盒吧,还有消炎的……放地上啊,不然还能放我头上吗,我手上端着一盆呢,你想让我用头顶着吗。”

禾嘉泽一手撑着墙走到玄关帮白羽开了门,见门外只剩白羽一人了,他手上还端着挺大一盆麻小,脚边也撂着一盆。

见状禾嘉泽俯身要将那盆子端起来,白羽连忙伸腿拦住他:“放着我一会来端,你先进屋啊。”

没过一会儿后,买药的李狗嗨回来了,禾嘉泽拒绝吃药,吃完药就不能喝冰啤了。

李东硕冷笑一声说:“喝什么啊,美得你,你就看着我们吃香的喝辣的。”

禾嘉泽拿出刚刚测量过的体温计说:“低烧,我睡一觉就好了。”

白羽埋头剥着虾说:“你这低烧还是睡出来的呢。”

禾嘉泽二话不说上手直接抢,把李狗嗨面前那一盆麻小捞到自己面前:“我不管,反正我没钱了,吃不起喝不起,你们不让我吃我今晚就饿着。”

李东硕揶揄说:“wuli嘉泽长大了,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花五千块都要犹豫很久的小男孩了,wuli嘉泽最近啊,花五块钱都得深思熟虑。”

禾嘉泽沉着脸问:“你们是陪我吃喝,还是让我把你们赶出去然后我自己承包这一桌龙虾啤酒。”

这种事禾嘉泽是干得出来的,李狗嗨与白羽对视一眼后纷纷投降。

吃了一会儿后禾嘉泽被辣得眼睛红了一圈,赶紧灌了一大口啤酒。

白羽叹了口气说:“你至于这么折磨自己吗?事情都过去了,你迟早要放下的。”

禾嘉泽心说放下什么,放下我手里的龙虾啤酒吗。

李东硕剥了一碗虾肉,用清水挨个涮一遍后将碗推到禾嘉泽那边。

禾嘉泽看了一眼后对白羽说:“你去帮我蒸锅米饭,我想要汤泡饭拌这个吃。”

李东硕瞪着他:“你用汤泡饭那我不是白涮的吗。”

按照禾嘉泽说的白羽去厨房把饭给蒸上,等他回来后,两人继续劝导禾嘉泽。

白羽坐下后问:“明天我给你介绍个妹子,你该放过你自己了。”

禾嘉泽摇头说:“我要妹子干嘛。”

白羽说:“你弯的这么彻底?”

禾嘉泽:“弯了就弯了,反正我男朋友比你所有交过的女朋友加起来都好看。”

可惜就是死了。

李东硕紧随其后说:“男的也有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看你新同学就很好。”

白羽点头:“薛迟他对你的确不错,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别急着拒绝人家。”

禾嘉泽放下碗筷,没了继续吃的心思,对白羽说:“你前几天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不能为了一根鞋带就出卖自己的良心。”

“那是一根鞋带的事吗,那是两根鞋带。”白羽理不直气也壮的说:“况且,那是我鞋带开了他才提醒我,换成是你鞋带开了,他能跪下来给你系。”

禾嘉泽愠怒,信誓旦旦道:“我除了严霁不会再对其他人动心,薛迟算个什么东西,反正我瞧不上,我是不会跟他在一起的,你觉得好你收着吧。”

李东硕对禾嘉泽竖起大拇指:“痴情,严校草和你是真爱。”

白羽叹了口气说:“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入不了泽泽的眼呢,今天你没来学校,薛迟急的跟蚂蚁一样一整天都围着我打听你的消息。”

禾嘉泽埋着头剥虾,轻哼一声:“他哪天没在别人身边打转,要不就是帮学妹拎书,要么就给其他人讲题,以为自己是讲师吗。”

李东硕一手撑着下巴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禾嘉泽磕磕巴巴说了一句不小心看到的。

今晚禾嘉泽喝了不少,又加上本来就有点低烧,吃到最后人已经神志不清了,白羽强行将他的碗和手里的啤酒罐收走,与李东硕配合着把他扶进洗手间擦手洗脸。

李东硕出了一身汗,站在卧室门口望着床上的人说:“我看着禾嘉泽忽然想到一句话。”

白羽斜视他一眼。

紧接着又听李东硕道出一句:“弱小可怜又无助。”

在把禾嘉泽安差不多顿好后,两人才脚步悄悄的离开。

禾嘉泽虽说是躺下了,但脑袋隐隐约约的胀痛让他始终无法入睡,难受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迷迷糊糊之中,他又听到门铃声,没力气多想,就晃晃悠悠的从床上又爬起来,脚步一轻一重的走到玄关把门打开。

入眼一抹高挑的身影让禾嘉泽晃了神,有一瞬间将门外的薛迟错认成严霁,等他迟钝的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薛迟半搂半抱拥回了屋。

客厅里一片狼藉,充斥着一股油辣味,空酒罐散落遍地,茶几上的纸团与龙虾残骸堆得老高,薛迟扫了一眼后不由蹙眉。

走到一半时,禾嘉泽腿脚有些发软,薛迟眉间紧皱将他打横抱起,试到他灼热的体温后,眼神中出现一丝担忧:“发烧了还喝酒,你不要命了吗?”

此时禾嘉泽的反应比平日里慢了不止一拍半拍,等被薛迟用被子严严实实的裹成一条后,才想起来问:“谁让你来的。”

薛迟帮他倒了热水,又拿起床头上几盒药看起来:“你今天没有来学校,我有点担心,你先睡,过一会儿我喊你起来吃药。”

禾嘉泽像是没有听懂一样,懵懵懂懂的又问一遍:“谁让你来的啊。”

薛迟见他挣扎着要爬出被子,又连忙将他摁回去:“我自己来的,我想见你,没有其他人让我来。”

禾嘉泽哦了一声后没了下文,薛迟哄了他两句后走出了卧室,顺手将门关上。

他匆匆走到客厅,收拾起茶几与沙发附近的啤酒罐和食物残渣,来来回回跑下楼丢了三大袋的,又把地板、桌面与沙发上的油渍一点点清洗干净,忙碌了许久后才将公寓恢复原状。

将屋子里收拾干净后,薛迟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叹了口气,洗把手后朝主卧走去。

刚推开门,他就听到屋中断断续续的哽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