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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候的鲤鱼镇,笼著一层猩红的光辉。

镇上空荡荡的,没什麽人,家家户户门口悬挂著的红灯笼,泛著阴森的诡红。

长华慢慢走,十分享受著宁静时光。

不远处,已能看到书画铺的招牌,眼看著就到了,视线却骤然暗下。

一群黑压压的生物自偏巷里飞出,将他袭倒。

是夜枭。

几十只恶禽遮蔽天日,扑扇双翅直冲他脸部。

长华忙用手护住脸,另只手在空中挥著,试图把它们驱散。

老枭不肯离去,盘在他头顶,桀桀的叫。

这群老鸟很聪明,先挑他的双腿啄,再用爪子抓他的双手,待他四肢都受伤了,再去啄他的正身。

厉钩似的嘴,往肉体上轻轻一啄,便是一个血洞。

尘土卷起。

不到片刻,长华便成血人。

他挣扎著爬起来,浑身是血洞,脸也受了伤。老枭仍不肯离去,一双双招子恶狠狠地盯著他,寻找机会,伺机再次下手。

这边动静太大,渐渐引起镇民的注意。

有人认出他来,大喊:“快去救人!”

人群立刻炸开锅。

有人扛锄头,有人拿菜刀。

几秒後,老枭便一只不剩。

这时,人群里传来一道淡漠的声音:“你在做什麽?”

轰!

人群自动散开,让出道路。

长华捂著脸,靠在墙上,身体微微颤抖。

他在血光中,瞥见了一抹红的朱砂痣。

父亲不知何时来到跟前,眼光淡淡的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说:“还好麽?”

长华抿了抿唇,满齿的血腥,半天才道一句:“无碍。”

长华被人抬回了家。

全身上下四十多个血洞,黑乎乎,深可见骨。

这群老鸟在食他的肉。

“照理说,不该啊。老枭都活在鲤鱼河那头,怎麽无缘无故跑到镇子里来攻击人?”小翠心疼的给他上药,一边咒骂著那群鸟畜,“要不是老爷说怕你认不得回家的路非要出去找找,少爷你可就吃大亏了。”

长华躺在床上,明明伤的很重,却还能笑出来,说:“我命大。”

小翠嗔瞪他一眼,“都伤成这样,少爷还笑。”

长华的双眸於是弯的更弯。

第四章

第四章:

到了夜里,长华伤口感染发起了高烧,镇上医疗落後,折腾了大半夜也没能让他下去火。小翠急的直掉眼泪,沈宅上下几十口人来来回回奔波,终是惊动了沈睡中的沈世。问清楚事情後,披著衣服来到西厢房。

房内灯火通明,几个大夫刚走,就留下小翠在里头换水照顾,一屋子的中药味。他走进去,来到床边,望了儿子一眼。

长华脸色很差,眼下泛青,平静的陷在昏睡中。

小翠道:“刚喂了退烧汤,可还是没出汗。大夫也说奇怪,一般发烧不会这麽凶的。可也查不出原因来。”

沈世在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长华的额头,又翻了翻他的眼睑。

“怕是中了尸毒。”他沈吟道。

小翠大惊失色:“怎麽会中尸毒?”

“镇外头的那些鸟,一直生活在坟场,怕是吃了不少死人,染了尸气。”

“那,这可怎麽办是好?”

沈世许是没睡好,脸色有些疲倦,摁了摁眉心,低声道:“你下去歇著吧,这里我来就好。”

“可是老爷您的身体……”

“无碍。”

小翠还想说什麽,又深知老爷说一不二的性格,只得退下,离去前给他又披了件袍子,以防他受寒。她离开後,沈世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维持著这样的姿势过了许久,忽然叹了口气,掀开长华身上的被子,俯身下去,红唇微启,唇贴唇,吻了起来。

长华在一片火热混沌中,忽地感觉有道柔软的物体贴上了自己唇,清凉湿润,甜美无比。那柔软辗转在他唇上,轻轻吮吸著,舌尖探入他口中,撩开他的舌头,似要往咽喉深处探去。长华脑中混沌,只觉得无比舒服,便全身放松地随著那人的舌头嬉戏吮弄著,吻著吻著,便觉不够,想要得到更多,遂凭著身体本能,张开双臂,搂住怀中的人,便粗暴的吻了起来。双手急切地动作,想要撕扯那碍事的衣物,也不管怀里的人到底是谁。

沈世哪料到儿子会突然反应这样强烈,又急又怒,却又不忍心他中尸毒死去,一时间只得忍著身上游离的双手,继续吸取尸毒。

那手越来越不规矩,扯不开衣物,便从袍子底下钻了进去。半夜过来,沈世没有穿多少,外袍下面就是一件单薄的丝绸睡衣,一根带子系著,好弄的很,长华不费力气便将他衣服剥了,修长火热的手指蹂躏著丝滑肌肤,在无血色的白净肉体上,留下一道道青痕淤紫,香而透著一种受虐美。

长年抱病在家的沈世,生活一向清心寡欲,医生早就说过,他的身体得养著,不得动情欲,平日里他也不去想这些凡尘肉欲。但毕竟还是个男人,是男人便有情欲,也正因为常年的清心寡欲,沈世的身体就如那把撩不得的干柴,稍有星点火苗,便一窜冲天。

儿子的手段著实好的不像话,那游离在肌肤上的大手,乳尖上的手指,小腹,肚脐,咽喉,无一没有放过,无一不升起火焰。乳尖被弄的红肿,硬起来像两颗小红豆,让人想要品一品那红豆的滋味。挂在身上的袍子,不能蔽体,圆润白净的双肩露出,甚是风情撩人。有好几次,沈世都差点呻吟出口,浑身战栗著,双腿间有湿润的不明液体汩汩流出,湿透了裤子。

眼看著手就要往裤子里钻,沈世终於吸尽了最後一丝尸毒,眉心朱砂如血,煞至极,伸手一个手刀,便将儿子劈晕过去。

“孽畜!”最後他离去前,只怒气冲天留下这二字。

小翠第二天清早过来时,长华已经醒了,也不知道老爷用的什麽法子,他的烧已经退了,面色渐渐泛起了红润。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望著朱纱帐发著呆。小翠走过去问:“少爷感觉可好了点?”

长华微微颔首,语气仍有些虚弱:“好多了。”

小翠高兴的说:“老爷还真有法子。”

“嗯?”长华侧过脸,“父亲来过了?”

“是呀!昨夜你病的凶的很,老爷就过来了。”小翠顿了顿,道,“少爷你可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发烧,而是中了尸毒。”

“尸毒?”

“嗯,老爷说,外头那些鸟常年吃死人,染了尸气,所以你昨晚才病的醒不来。以後出门儿可得小心了。”

长华微微一笑:“以後会注意。小翠。你可知道父亲是怎麽治好我的?”

小翠摇摇头:“他昨晚来了就让我下去了,我也好奇老爷是怎麽做到的。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