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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楚桀在后面说道,声音冰冷。

一年后栾宁出现,褚猊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楚桀。

第8章烙印(慎入!)

回房间的路上褚猊的身上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浓重沉默,流苏的心里逐渐不可抑制地涌出一种不安,他把哽咽全都吞回了肚子里,缩在褚猊怀里轻微地颤抖,一动也不敢动。

流苏的房间是奴隶里最好的,他一直这样认为,殊不知这是褚猊在宿命留宿时的落脚点,他的主人脑子里没有关于家的概念,住在酒店的总统套房的时候比回自己的别墅还要多得多,褚猊是被困在这座华丽城市里的浪子,可以安家立业却偏要四海为家,可这海再大不过是他的企业四通八达的商业网,这心再浪荡还不是困在了褚家。

都不自由。

褚猊把流苏放到床上时他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睫毛如同抖动的蝶翼企图遮掩住湿润的眼中的惶恐不安,却反而欲盖弥彰。

褚猊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不发一言,流苏更是一声都不敢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褚猊突然笑了。

“你知道帝尊为什幺把你扔到狗窝去吗?”褚猊笑着发问。

流苏摇头,回想起前几天学过的礼仪和为此吃过的苦头,他忙补充道:“不知道,主人。”

褚猊眼里的笑意更深:“我知道。”这是真的笑容,并不似以往的潮湿阴冷,流苏有些意外,却又担心又是什幺陷阱,仍是不敢掉以轻心。

“流苏,你现在并不真正臣服于我,不过是懂得识时务让自己少吃点苦头罢了,不急,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奴隶。”褚猊笑道,“你现在恨,尽管恨,我喜欢得紧,你现在越是恨我,我反而越高兴。”

他说到这站起来,并不看向流苏,声音清冷低沉:“我会让你明白,你叫的这声主人,并不是你面对鞭子的敷衍,而是真正认定我是主宰你一切的人。”

流苏望着褚猊轮廓分明的侧脸,一股寒意自肺腑蔓延至全身。

这之后的日子,对流苏而言,就是地狱。

如果说在小黑屋之前他还可以欺骗自己,这一切都是被逼迫的,怨不得他,在那之后,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不是逼迫,是他自己选择了服从,他主观意愿选择了接受命令,选择了成为奴隶,选择了用自己的身体去服侍另一个男人,把所有的尊严碾得支离破碎。

流苏告诉自己他必须得忍受,这一切的苦头都是为了活着,为了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他得活着,死了,就什幺都没了。可时间越长这个定义就越模糊,最后呻吟着叫主人的时候,他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他不是在想眼前这个男人,甚至更以前他被帝尊扔进狗窝的时候,他看到褚猊的那一刻,竟然无比安心。

褚猊要的就是打碎尹亦,锻造一个流苏,这过程,是要把血肉都剥离重塑的。

认主仪式那天,宿命的会员几乎全部到齐,自此正式签订契约,终身为奴。

烙印在宿命这是头一遭,也是唯一一次,褚猊喜欢,流苏说主人喜欢就好,第二天这印烙在腰间,把尹亦彻彻底底地烫碎了。

这世界上此后,只有流苏了。

三年后某一天栾宁来跟流苏讨教怎幺取悦男人,为了让帝尊大人和他一起纹身,好奇地打探流苏的契约印是什幺样的。

他拉起衣服转过身,栾宁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纤细白皙的腰肢上,赫然一个烙印,褚字复杂的笔画在曾经焦糊过的皮肤上横陈,异常清晰妖艳。

这不是什幺所谓的契约印,这是奴印。

“为什幺偏要用这种方法……”栾宁无意识地喃喃出声。

流苏刚还明媚的笑容一瞬间变了模样,睫毛颤抖如蝶翼,表情没什幺大变化,甚至连嘴角的弧度还保留着,只因年少的稚嫩褪了去,莫名地苦涩了万分。

“栾宁,和你不一样。”他揉了揉栾宁的头发,道:“不是名为bdsm的游戏,而是真正的主人与奴隶。”

话音刚落他便迅速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笑得魅惑万分教栾宁色诱之术。

流苏擅长,他必须擅长。

他主人的喜好,他都擅长。

锦衣玉食的金丝雀被关在笼子里,悲哀点也不至于搞出心理阴影,但要是金丝雀自己作死,倒也怪不得别人了。

流苏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再加上长时间跟蛇精病呆在一起,脑抽也是难免的,整天被各种蹂躏得生无可恋,还在叛逆期的孩子别管被驯服成什幺样,出幺蛾子是避免不了的,温驯可人的小奴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硬是玩了把大的。

“怀孕”了。

这是多年以后主奴两人共同的心理阴影,褚猊这辈子最丢人的事无非于此,因为他对此事深信不疑。

那段时间里,流苏觉得像一场一经碰触就会破碎的美梦,褚猊对他的好,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他,连偶尔的性事都是前所未有的小心轻柔。

但既然说了是易碎的梦,就自然有破碎的一天,这一场荒诞戏上演了一个多月,随即到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黑暗和绝望。

东窗事发一星期后流苏才迎来了他的惩罚,这一星期褚猊连一个手指头都没碰他,暴风雨前的宁静所带来的心理压力简直要把流苏逼得发疯,他的主人就是个变态,他深知这点。

“流苏好像很想为我生一个孩子,那幺我得满足你这个愿望。”褚猊笑道:“过来看看,我给你带了礼物。”

流苏战战兢兢地走过去,看到褚猊拆开礼盒,拿出了一个娃娃。精致的容貌优质的材料,头部直径大约有十厘米,流苏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褚猊的意图,脸色惨白不可控制地跪了下来。

“主人,求您,求求您,不可能的,饶了流苏吧,主人您饶了流苏吧!”他的脸色白得如同白纸,眼里满是因恐惧到极致所充盈的泪水。

“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褚猊抚摸他满是泪水的脸颊,毫不动容,他顿了一下又笑道:“不过你是不是想多了,这东西塞进去你以后还要不要我爽了。”

流苏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一脸茫然地看着褚猊,他的主人朝他眨了下眼,把大娃娃后面的拉链打开,拿出了一个芭比娃娃大小的小娃娃,笑道:“是这个才对。”

流苏的脸色没有丝毫缓和,刚止住的求饶又开始了,眼里的惊恐有增无减,抖得几乎没有办法支撑自己的跪姿了。

“主人,不行的主人,不要,求求您……”把人形塞进身体里,怎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