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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龇牙裂嘴地狂笑起来,欲火窜烧的脸上有著无比的狰狞。

「碰!」

正当所有人享受著捉弄猎物的游戏时,小屋的门被用力地推开了,整个情势立刻为之改观。

小屋的门口站著一位高挑白皙的男子,手持一把闪动著寒光的长剑。

这名男子相当年轻,约莫二十多岁,他把长发束在脑後,垂在前额的头发,在他的脸上拉出一道阴影,却丝毫也不能掩住他深邃的轮廓和阳刚的容貌。

乍看之下,这个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狂野气息,却又不失武士特有的端庄形象。

对此刻的来说,他的到来,无疑就像是一只降落在乌鸦群中的猛鹭,也为带来脱险的希望。

还没回过神来,就见这名年轻武士手中的刀子一挥,紧挨在身旁一个脏兮兮的男子,肩口已经挨了一刀,鲜血直喷而出,其它的人被这一击骇著了,连忙一轰而散,抱头往里逃窜。

年轻武士大步跨过的身边,继续追逐那帮流氓土匪。

那群土匪中,有人勇敢地拔出随身的刀剑,猛力向年轻武士砍去,却被轻易闪过,不但不能伤害他分毫,反而让年轻武士寻到一个空隙,斜斜砍向他毫无保护的腹部。

鲜血直溅向四周,剩下的人在血沫中挣扎四窜,个个被这天外飞来的煞星吓得魂飞魄散。

年轻武士的演出的确神勇威风,但是那把杀退流氓的大刀,更吸引了的目光。在刀光血影之中,产生出错觉,以为自己正往戏院里看著演员精采的演出,让她忘记了害怕。

「不要杀我们!」

不知是谁在慌乱中哀声求饶,随著这一声讨饶,四周的土匪马上附和起来。

其实这些落魄到靠诈骗为生的土匪中,不乏曾在将军府当过差、或见过阵仗,或剑技不差的武士。

因此,眼尖的人立刻看出眼前昂然站立的年轻武士,不但英气逼人、剑法更是精湛,他们绝对不是这位年轻武士的对手,经历了过招时的恐怖,更让他们明日现在是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对不起,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们只是想开个玩笑。」

站在最前头的就是那位自称断了脚的浪人,在同夥的推挤下,浪人开始寻求辩解。

「我们不是当真的,请你不要杀我们。」人也赶紧为自己辩解。

衣冠楚楚的年轻武士听了,用冷漠平静、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淡淡道:

「我也不想杀你们。」

这句话刚说完,为首的浪人即将手移到腰际上,准备抽刀偷击。但见匹练一闪,浪人的刀子都还来不及抽出,就被砍断,直落了下来。

「呀啊!」浪人惨叫一声,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原来这名年轻武士对这种无耻浪人的卑鄙行径早有提防,他在浪人才要抽出刀子的同时,便毫不容情的展开反击,硬生生地砍断了浪人手中的那把刀,断落的刀刀笔直贯穿浪人形如枯槁的腿骨,并颤巍巍的插在地上。

这一幕快得如电光石火,毫无提防的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她以为年轻武士会就此遭受毒手,她张开嘴想提醒这名年轻武士,却毫无声音从她的口中吐出,还是阿万机伶一些,连忙搀扶著,逃到小屋的外面。

小屋里连著传出刀剑的撞击声、惊叫声、惨叫声、呻吟声,等一切都平息下来後,那名年轻人若无其事的从小屋中走了出来。

未多看和阿万一眼,年轻武士迳自走过涛的身旁,扬长而去,等到定过神来,才匆忙从後追赶。

「武士大人,请等一下」

用微弱的声音企图留下这名年轻武士,年轻武士并未回头,只是微偏著脑袋以锐利的目光注视著。

就在接触到这男人射过来的目光的那一霎那,几乎就要全身虚脱地蹲了下来。

「至少请你把大名,」她好不容易才挣扎出这几个字。

但是这名年轻人却像是不屑多此一举,反而加快脚步离去。

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没入人群,消失了踪影。

「小姐,在官差来之前,如果我们不离去,恐怕会有麻烦的。」

阿万著急地催促著,但是却仍然失魂落魄、两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名男子背影消失之处。

虽然才从鬼门关逃了出来,她却强烈的期盼,期盼能够再见到这名年轻武士。

心诚则灵,机会终於再次造访。

永善寺的意外发生过後不多久,应邀到教她礼仪的老师家做客,因为主人的盛情,让她比平日还要来得晚归。

秋天的太阳下山得特别早,在阿万的陪同下,为了赶在大阳光被山棱吞没之前回家,决定走人迹罕至的捷径,眼见就快到家了,突然从路旁窜出五、六个人挡住她们的去路。

这些预先埋伏在捷径小道上的人,就是前些时候在永善寺纠缠的那些流氓地痞。

「嘿嘿嘿,我们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拖著一只脚走路的男子一面发出奸笑,一面挑明来意。

他就是那位被年轻武士刺穿了大腿.注定一辈子得跛著条腿走路的浪人,现在他把这笔仇恨记在的帐上了。

「终於让我等到你了,吉野屋的小姐。」

再次受到围困的,紧挨著阿万,她万万也没想到会和这些人狭路相逢。

她仔细打量眼前的情势,在她们眼前共有五位流氓,另外一位看来也像是个浪人的人,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以锐利的眼光盯著她们。

「我的腿全拜你所赐,才会落得这般田地,今天不好好玩玩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这名男子压低嗓子,从牙缝中迸出满含恶意的话语之後,便向扑了过来。

就在他的手要碰触到之际,一把薄薄的小刀划破紧绷的空气飞射而至,不偏不倚地刺进了浪人的右眼。

「呀啊.!」浪人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

「可恶,又来了!」

几个流氓开始动摇,脸上现出紧张之色,不过并不显得慌张,似乎这种情形早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米田先生,一切拜托了。」

压著右眼在地上打滚的浪人,在同夥们掺扶下站了起来之後,对著站在稍远处的那名男子发出了求救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