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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提过他们公司要招人,他电话打过去,对方看了秦苒的简历就欣然同意。

他在这个公司也呆了好几个月了,还蛮适应的。免不了有人会为了晋升有些小动作,但大体上还能维持表面的团结。在家里,两个人住在一起,也莫名的和谐,彷佛真的就该是这样,一个家,两个人。

才两年不见,当年刚出校园还不懂人情世故的小伙子现在能力越来越强,再也不是那个轻率的为了逞匹夫之勇把别人打伤,还需要自己去保释出来的小孩了。

人都是在变的。他在变好,而自己……

“今天需要加班么?”手机在充着电,突然的消息提示音让陷入回忆的秦苒差点跳起来。打开一看,嘴角却不自觉露出笑容。

“可能吧,不过今天任务不重。”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想多打几个字。

“那我做好饭等你回来。”秦苒所在的公司在这个行业里算是站住了脚跟,订单量也越来越多,有时候忙不过来需要加点班算是常事。田远的意思是今天他下班早?

两年没回国,他不知道国内大幕压下后的晚间是怎样,但在国外的时候,大半夜多数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如今,没人再管着他,他不必为了谁“守身如玉”,26岁的年龄不正是该玩该闹么?天天在家洗衣做饭,是自己拖累他了么?

“不用了,今天单位组织聚餐。”他没撒谎骗田远。就在刚刚,经理专门过来说今晚请客,一个都不许走,也算是对田远迟来的迎新。

经理是看在了田远的面子上录了他,秦苒知道,迎新是其次,完成了一大单,大家情绪都很高,总不能因为自己坏了一群人的兴。

“好的,早点回来。”

秦苒放下手机,没有回复。

11.

晚上,进了包厢,秦苒觉得有些不适。

部门里一群男人,免不了兴致上来了,三两人聚在一起抽烟敬酒。烟秦苒是不抽的,早几年他还啜那么几口。有次他站在外面抽烟,来找秦荏的田远看见他打了声招呼,眉峰微蹙的样子落入他眼中,他就没再吸过了。

喜欢一个人如果卑微到一定地步,你不会想着明里给他看你为他改变了多少,只敢在暗处一点点的变成他能接纳的模样。

“秦哥,你……你怎么不……不喝酒啊?”已经有点醉醺醺的小何看到秦苒,他一个人光坐在那吃菜,这哪成,不喝酒怎么能更好地融入部门,男人不就是酒桌上练成的友情么。秦哥这人不错,就是太无趣了点。“来,弟……弟弟敬你一杯。喝,不喝不拿你……不拿你当兄弟了啊……”边说边把秦苒面前的杯子往他嘴上凑。那是之前别人给秦苒倒而他一直没喝的。

小何酒虫上脑,舌头大起来,声调也高了,这一下,部门其他几个人也摇晃着端过酒杯来敬酒。无奈,秦苒只能接过去喝了一口,但喝了这个人的,另一个人的你就不能再端着不喝了,厚此薄彼这哪成?

“哥,你不喝,别是怕嫂子骂你吧?”

嫂子?呵,家里的那个人怎么会管,他发条信息说不回去也不问晚上在哪吃,也不问几点回,不过也是,他和自己是什么关系?

“来……喝!”秦苒给自己倒上,一口闷了下去,眼角闪现出了生理的泪花,这酒,真难喝,苦到了心尖。

“痛快!来……喝喝喝……”

不出意外的,秦苒喝高了。

田远接到人的时候,秦苒已经喝懵圈了,幸亏他提前打电话问了他们经理今晚在哪儿聚餐,不然,秦苒就趴沙发上睡一晚了。

“田……田远……”田远把人架着塞车里的时候,秦苒抓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嘴里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细着听,声音还带着哽咽。

“乖,我带你回家。”田远用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脖子,又摸了摸他的头,柔声的劝着,那人顺势蹭了蹭,才肯进后座好好坐着。

“田远……田远……”

“嗯,我在……”

“田远……”

“我在。”

“田远……”

“我在……

……

“田远,我爱你……”

田远听到了只是叹了一声,在那之后,后座的人再没开口。

艰难的把人从车里扶出来,刚打开门,秦苒就突然往厕所奔,但刚喝了酒哪能分清方向,一个没忍住吐了出来。

等吐完了,他跪在地上,周围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来,我先扶你去漱口。”田远拉着脑子这会儿还不清晰,只能随着他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秦苒到卫生间,拿出漱口杯,倒上水,“含一口再吐出来……”这会儿无论田远让他做什么,秦苒都乖乖照做。

等漱完了,他抬起眼看着田远,快四十岁的男人,这会儿可怜的像是个兔子。

田远和他面对面站在,帮他把脏衣服脱掉,他静静地,也不反抗。

田远感到衣服被揪住,一低头,果然。

秦苒头低着,手却揪紧了他肘弯的衣服不放。

“松了,帮你换衣服呢。”

不知道哪里让他不开心了,他用力把田远一推,田远向后摔在了地上,秦苒也蹲了下来。

“唔……”田远睁大了眼睛。

“我刚才漱了口,不脏。”说完,秦苒又凑到田远面前,唇贴了上去。

(12)

田远有一瞬间的怔愣,秦苒却不管不顾。他所有的性`经验都来自于田远,酒精的作用下他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难受……你……你摸摸我……求你……”秦苒眼里的情绪根本不需要隐藏,眼尾湿漉漉的,就这么盯着田远,根本不错开视线。他看着田远,手去抓着他的,放到了自己身下。

田远叹了一声。

今晚,这是秦苒听到的第二声叹。为什么要叹气呢,不愿意?可是我想啊,凭什么,他凭什么!

田远,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告诉你我……

“唔……”

这下秦苒再说不出话,也什么都不再想。

田远在吻他?怎么会……

田远的两手搂紧了秦苒。

秦苒只觉得被他碰到的肩胛骨都有些微微灼热。他不自禁的弓起了上半身,肩胛骨就半露的显出了轮廓。田远的手指在突出的骨头上流连,被弄抚的人呼吸略微促了些,压抑的咬着唇抵制着身体里涌动的情潮……田远的手在动作着,唇也没停下,先是试探的伸出舌舔了舔,就像是想要把他的唇整个的浸湿染满他的味道,动作间颇有些破釜沉舟的狠厉。秦苒张开唇,毫无抵抗。

仓央嘉措说,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田远不是缘,是劫,这会儿在历着的,就是他怎么也跨不过的情劫。真也好,黄粱一梦也罢,是他就够了。

秦苒主动的吮住了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