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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之后的异样感觉让他背上渗出了冷汗,动作也随之僵硬。

“痛吗?”

除去呼吸声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封越摇了摇头,半晌才想起来这么黑,他是看不见的,才开了口:“不痛。”

“……只是,好奇怪。”

说话间,感觉到一双手试图将他抱起,叶谦的腰也起伏了一下,细微的动作让穴口连着腹内都牵扯起来,体内异样的热烫让他背脊发麻,只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肩膀,在黑暗里微微睁大了眼睛。

对方的分身缓缓地退出,又插入,封越就这么撑着他的肩,像个反应不过来的傻子一样,迷迷瞪瞪又毫无反抗地在他动作驱使下上下起伏。

真枪实弹比幻想要来的刺激得多,他的手指反复摩挲着叶谦的肩膀胸膛,虽然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但那温暖的触感和微湿的汗液都在提醒着,这并不是一场春梦,他确实是在和他翻云覆雨地做那件最亲密最色情的事。

抽插渐渐不再困难,不知是过了多久,封越在不断的颠动起伏中体味出了真正意义上性事所带来的刺激欢愉,喘息中不由染上了因那别样的快感而引发的浅浅呻吟。

“嗯啊……啊……”低声哼叫着,他一下又一下地坐到他腰上,后方性器反复地深深楔入,那朦胧舒服的感觉愈发明晰,叶谦手上似乎没了力气,又一次往下仿佛是没有扶稳,他猝不及防地跌坐下来,一瞬间激得他手指紧握,嘴唇也微微抖了一下,逸出一丝声线不稳的绵长呻吟。“动一动。”“……”

“像刚才那样……自己动一动。”

封越听得清他的话,也能够……听得懂。

只是,他坐在他腰腹,还是跟没听懂似的,除了因快感而细细颤抖之外没有一点动静。叶谦感觉到那双手在他胸口紧紧地收拢,几乎要在他皮肤上抓出血痕,即使在黑暗里他似乎都能想象出封越一脸茫然地睁着眼,不知所措地在看着他的表情。

色情片不是没有看过,封越杂乱无章的脑子里浮现出类似情境,就连内心的腹诽也变得结巴:像、像女人一样,在上位……还、还自己动……这好像是要对着他表演女上位主动求欢。

这样的画面有多淫荡,他只想一想就头皮发麻,脸红的要滴血,更不要提是面对着同样身为男人的叶谦了。

生涩的动作和掩饰不住的紧张似乎是让对方有些误会。男人的征服欲和控制欲与生俱来,身体被完全侵占且是这样仿佛处子般迟疑软弱的姿态,大概那种“完全占有”的感觉也让人莫名欢喜,而出于对所爱之人本能的保护欲,几乎称得上的是宠爱的温柔也不由自主流露。

那微妙的喜悦让他情意更甚,在封越依旧呆滞时,他一把将他拉下来,用火热的亲吻封住了他唇,封越情欲正炽,张开唇回吻,两人激烈亲吻状若疯狂,最后封越被翻身压在下面,股间再次被进入。

下肢紧密交缠,亲吻也持续不断,他的手指却始终温柔抚摸着他汗湿的额发。

在濒临高潮之前封越已经忘记亲吻,只微张着嘴唇剧烈喘息和呻吟,感觉到眉心被他亲吻的一瞬间,他低低惊叫了一声,绷紧了身体拥住了他。

Chapter6

按照很早以前的逻辑,封越觉得自己只能够接受被二次元中强大到逆天的BOSS级人物压倒,这大概是来自于对力量的崇拜和仰慕……但被叶谦压倒时,他莫名地竟也有了仰慕的情绪。

因对方而产生的快感简直就如迷药一般让他混沌战栗,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里就只有他,被牵引着到达顶峰,他因为他而快乐地无法自抑,那是冰雪覆盖的黑夜里自指尖蔓延一路绽放的炫丽花朵,满溢着春色与温暖,流淌出甘冽惑人的幽香,像一个甜美的魔法。

他着迷于这场炫丽,满心满眼地仰慕上了这世界的操控者,那是个也如花朵般芬芳温柔、充满魅力的魔法师。

封越睁开眼睛时,叶谦还睡着,腹部有压迫感,他略微诧异地发现,叶谦的手正像他上次摸他一样,静静地覆在他的腹部。

封越望着他的睡相,忽然觉得,原来可爱的同性也能这么萌,好可爱!好喜欢!

两人都像是第一次体会似的。叶谦醒来后,封越正与他隔着一个茶几,将洗净的苹果摆进果盘,一抬眼与他相对,竟莫名地自心底泛出种惊心动魄的情愫,激烈地仿佛要刺破了躯壳。

叶谦走过去,不知怎的,就是觉得迷惑。下意识伸手按在了他的发心,而后指尖细细摩挲着往下,停在他的嘴角,弯腰吻在了他的面颊。

这种被蛊惑了一般的情绪虽然未能持续多久,但之后的相处还是有了奇妙的变化。

一切都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起初的矜持在反复间逐渐被消磨,时间再长一点,封越就觉得这种事是理所当然的。

封越家保留着传统,到了7月半,照例是要祭祖的,祭祀完,晚上家人会一起吃饭。

只是那回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没过几天,叔婶家就打来了电话,说是明日祭祖,晚上来吃饭,让封越没事的话早早过去。

封越与堂妹相差七岁,家在一个小区,是一起玩到大的,在大人眼里,他和堂妹一样,也像是没长大。“封晴电脑好像有问题,越越你明天早点过来,顺便看一下。”

封越第二天果真是上午就去了,顺便蹭了午饭。下午客厅里就点了香烛摆了酒,封越则在书房帮妹妹查看电脑。“哎,哥为什么没声音啊?”

“为什么重装了系统还这么卡?”“哥!哥!你画画用什么软件啦?”

“啊啊,顺便帮我装个游戏吧!”

“你好烦啊!”封越郁闷道。等一切都搞定之后,封越教育:“下次病毒杀不掉就自己直接重装系统,声卡显卡软件自己保存好。”

“我不会。”“就几步而已啊,这个月我都给你重装三次了。”封越一拍额头:“对了,你是不是从不装杀毒软件啊?”

“……”

“出来给祖宗磕个头。”外面有声音喊。封越对鬼神之事无谓得没那么纯粹,按规矩这个时候桌椅是不能碰到的,因为死去的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还是谁谁谁都在那桌上吃饭,封越规规矩矩的。

到了晚上,堂哥家也来了,又是凑了一大桌一起吃饭。说起为什么今天会祭祖,叔婶指了指妹,“其实是想再过几天的,一直没空。”

妹边吃边答:“我昨晚梦见爷爷奶奶了,坐在我房间的床头柜上看着我……”

封越汗毛倒竖。

爸妈说:“大概是想念小辈了,我们家这两天也祭一祭吧。”堂兄封真一边舀汤一边问封晴:“你怕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