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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的样子。蒋季泽坐在看台上,远远地望著那个挺拔的背影融入白色的队列中,好看的嘴角缓缓勾起。

两队队员陆续进场,互相握手致意。随著一声长哨响,比赛正式开始。蒋季泽自从大学毕业後就很少看足球赛了,欧洲杯倒是偶尔看,至於亲临比赛现场,这还是第一次。虽然江城高校圈的校际足球联赛在他眼里跟过家家没什麽两样,不过看著那些十八九岁的少年在球场上肆意挥洒汗水,还是会让人在心底情不自禁地涌出些想干点什麽的热血和冲动。青春,总归是让人羡慕的。

上半场基本上是胶著战,两边你来我往,僵持不下。比起看台上其他观众的不耐烦,蒋季泽倒是乐在其中。他本来就不是来看球的,是来看人的。只要小东西好好的,这场比赛谁输谁赢他都不在乎。

正打算起身去学院超市给小东西买他最爱的冰红茶,兜里的手机响了。蒋季泽掏出手机,瞟了眼来电显示,舒展的眉头立时拧了起来。

“喂?……我和一个朋友在一起,谈点事……你回家了?怎麽不早说……爸让我回去吃饭?嗯,有空……行吧,我到时候过去。”

挂了电话,再去超市买完饮料,球赛上半场已经结束了。蒋季泽穿过几个小女生花痴的目光,大步往绿茵场上走去。只是才走两步,不知看到什麽,他的脚步滞了一下,眼底划过一抹暗沈。

“季泽!”闻嘉言脱了球衣,光著上身,大大咧咧的坐在草坪上,朝他挥手。他旁边站了个白净斯文戴眼镜的青年,手里也拿了瓶冰红茶,显然是要递给闻嘉言的。

“这是?”蒋季泽走到近前,不动声色地扫过那个戴眼镜的男人,男人接受到他凛冽的审视目光,瞳孔下意识缩了一下。

“我们系新来的老师,姓陆,特地来看我的球赛!”闻嘉言接了他手里的红茶,又转向陆谨,笑眯眯道,“小陆老师,这是我表哥,姓蒋,也是江大的高材生哦。”

“你好”陆谨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笑容和蔼地对这位传说中的“表哥”伸出手。

“你好”蒋季泽皮笑肉不笑地和男人握手,“嘉言不懂事,还望陆老师在学校多多关照了。”

“哪里,嘉言在学校一直都很努力,我这个做老师的,充其量不过是当个引导者的角色罢了”陆谨笑得谦虚。

蒋季泽勾了勾嘴角,算是完成了礼节性的寒暄。视线转向坐在草地上的男生身上,刚还面无表情的脸顿时有了生气。

“喝那麽快干嘛,小心呛到”他蹲下身,轻轻顺著男生光裸汗湿的脊背。还不轻不重地在他紧实的腰线上捏了一把。

闻嘉言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把饮料瓶从嘴边移开,小声道,“我老师在呢,你还敢耍流氓!”

蒋季泽噢了一声,毫无预兆地侧过脸,就见陆谨急急忙忙地移开了视线,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刚才男人的视线由始自终都黏在小东西身上。他在心底冷笑,这个姓陆的,他倒是要认真查查了。

“把衣服穿起来,小心感冒”蒋季泽捡起男生脚边的球服,不顾男生的百般抱怨,硬是给他套了上去。

没有人注意到,陆谨背在腰後的双手,暗暗握成了拳头。

6.初见(上)

“你今天有点奇怪诶!”

闻嘉言坐在副驾驶座上摆弄著男人收藏的歌碟,球赛一结束,他就被男人塞到车上了,连换衣服的时间都不给。他偷偷看蒋季泽的侧脸,男人没什麽表情地注视著前方,侧脸依然是让他心动的冷峻。只是闻嘉言今天怎麽看都觉得男人好像是在闷闷不乐的样子。

男生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汗都风干了,黏在身上很难受的。为什麽不让我先冲个澡?吃油焖大虾也不用这麽急吧?”

“那个陆老师,跟你很熟吗?”男人完全答非所问。

闻嘉言一脸的莫名其妙,“小陆老师?他啊,跟我们班每个人都熟吧。他人特别好,上次期中补考,要是没有他,我说不定就挂了呢。这次球赛没想到他会来看,还挺惊喜的!”

“你还蛮喜欢他嘛!”这语气酸的,连蒋季泽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吃醋啦?”闻嘉言笑嘻嘻地看著他,“小陆老师不是这种人,上次我还听室友说他出去相亲了呢。大叔,你想太多了。”

“我可什麽都没想”蒋季泽难得红了次老脸。

车子开过K大南门的拐角,繁茂的香樟遮天蔽日,闻嘉言趴在车窗上,从细密的树枝间洒下来的斑驳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他懒懒地mi著眼,看著窗外倒退的街景,突地目光一亮。

“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蒋季泽放慢车速,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个三叉路口,拐角有家皇冠蛋糕店,从店里飘散出来的的奶油香气隔著一条街都闻得到。

说起来,他还从来没有在白天的时候注意过这个地方。每次开车来K大,也没怎麽留心过路上的风景,想不到小东西会记得这麽清楚。

那应该是在一个雨夜吧,蒋季泽第一次见到闻嘉言的时候。

记得那天他心情很低落,开著车漫无目的地在江城的大街上转悠,不知怎麽地就开到了大学城那一块。

梁晨那段时间忙著瑜伽班的招生,成天不著家,一回家就煮些又苦又涩的中药,说是什麽生子秘方。搞得屋子里每个角落都充斥著一股难闻的药味,他最讨厌中药的味道,她明明比谁都清楚。

其实蒋季泽不是不理解她的。自从知道两人没孩子的原因出在自己身上後,梁晨变了很多,那种出身名门高高在上的傲气也收敛了。这几年,梁晨俨然从高贵优雅的千金小姐变成了尽心尽力的家庭主妇。她在刻意迁就他,她放低了姿态,他却不习惯了。

他不喜欢梁晨这样的改变,也许是他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他努力创业,朝九晚五地奋斗拼搏,就是希望他爱的人像个公主一样骄傲美丽地活著。孩子的问题,他虽然有些介怀,但还不至於到影响他和梁晨的感情的地步,现代科技这麽发达,体外受精,代孕,都是可行的方法。可梁晨偏偏选择了最让他苦笑不得的一种,迷信。

有段时间,连两人在床上干那事时,梁晨都要拿本古旧的蓝皮线装书出来看,指导他该用怎样的体位,到了哪里时该吸气,到了哪里时又该呼气,搞得他後来一上床都有心理阴影了。

吵架是必然的。他说你一个名校毕业生,现在成天鬼神叨叨的,跟个巫婆似的,你那些书都读哪儿去了。梁晨总有她的理由,这也是为了孩子,那也是为了孩子。他说我TMD根本就不在乎有没有孩子。梁晨就开始抹眼泪,说你不理解我,你根本不明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