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比他哥差了十万八千里

“爷爷!”江言之横看竖看对钟情都有很大的偏见,上前立马跟兔子似的扶着老爷子的手:“这份企划案我看了,真没有什么用,通篇的幻想主义者,一点都不务实。”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刚进门的陈辰投去嫌弃的目光。

咳咳。

陈辰没吭声,只是站到了老爷子跟前。

江德怀简单的看了一眼企划案,又递给陈辰:“你看看,谈谈你的意见。”

“是的董事长。”陈辰恭恭敬敬的接到手,才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随后才十分客观的说道:“钟小姐的这份企划案的确有不足的地方……”

“看吧看吧!”江言之立马就抓住了话,还没有说完呢,老爷子手里的拐杖就直接挥了过去,毫不客气的往他小腿上就抽了过去。

惊得他一跳,立马闭嘴了。

钟情看的差点没忍住笑,硬生生的给逼了回去。

倒是陈辰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又继续沉稳道:“不过却非常的大胆而且和一般的企划案所插入的角度也不同。整体来说,优缺互补,算是过关。”

能够得到专业人士的认可,钟情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她松了一口气,江老爷子便看着她说道:“小丫头,你的理念和我这个老头子算是不谋而合啊。不过,我家这个臭小子有句话说的很对,江氏集团是一家企业。在你眼里,也许我们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但这天底下又哪里有商人做赔本买卖的,是不是?你想仅凭这一份企划案和这三言两语就拿到和我们公司的合作,是不是未免有些太简单了?至少,你得向我们证明,我们的选择不会有错。”

钟情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的确有些偏激。

她向着江老爷子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说道:“我已经报名了由贵公司赞助以及茶艺委员会举办的茶艺大观园活动,如果我能在这次活动中拔得头筹,那江老你是否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呢?”

“喔?”江老爷子有点意外,看她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一时兴致起,点点头便答应了:“当然。将来未来的传承还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去实现,我很乐意做这个伯乐。希望,你会是这一匹让我刮目相看的千里马!”

“真的吗?”钟情没有想到老爷子竟然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一时高兴的就跳了起来:“谢谢江老!谢谢!你放心,我肯定会努力使出浑身解数的。”

啧。

江言之在旁,鄙夷的啧了一声。

差点又换来一顿毒打。

钟情瞟了他一眼,没有吝啬自己的笑容,直接递过去一个灿烂的微笑。

然后道了谢就赶紧回家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

江言之摩拳擦掌的,总觉得那个笑容里,充满了对他的嘲笑。

看热闹不嫌事大,是不是?

想拔得头筹和我们公司合作?

门都没有,看我怎么收拾你!

“想什么呢?”江老爷子看自己孙子竟然痴痴的看着人家一小丫头的背影发呆,一棍子又抽过去了,半点不怜惜:“还愣着干什么,跟我一起参加董事会去!”

“爷爷!”江言之浑身都在拒绝:“能不去吗?就我这样的,就算参加了董事会也不见得会懂事!你何苦多此一举,要不我出国深造去?”

江德怀的老脸都抽搐了。

这算什么歪理?

竟然还想出国去祸害人家,是觉得天高皇帝远吗?

他举起自己的拐杖,就想原地想一顿痛打,结果被江言之一把抓住了手:“别别别,我去。我去还不行嘛。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当着外人的面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老爷子放下拐杖,只叹是无可奈何:“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想要面子,那就给我好好的经营公司,拿出你哥哥当年一半的样子来!”

江言之砸吧砸吧嘴,脱口而出:“要不是你逼着哥哥接手公司,他的腿就不会……”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吧,他瞬间就闭了嘴。再回头去看看自己爷爷的样子时,肠子就悔青了。

江老爷子什么都没说,握了握拳头转身便走了。

“江总,你真是!”陈辰实在忍不住:“你怎么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呢!你明知道董事长对你哥哥的事情一直自责内疚,你……你厉害!”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江言之心里也愧疚,硬着头皮就只好去参加早上的董事会,怎么的,也先让爷爷高兴起来再说吧!

***

“爸!”

推开门,扑面而来刺鼻的酒精味席卷了钟情所有的神经。她皱了皱眉头,就看见客厅的桌子上摆满了十几个空酒瓶,父亲就躺在沙发上,喝的伶仃大醉不省人事。

她心里难过,又不知道该如何劝父亲走出那件事情。只能默默的关门进屋,把狼藉一片的客厅整理干净。

一旁的电视柜上,那张全家福被撕碎了好几次。

可是每一次发泄过后,钟路余又会一片一片重新黏贴起来。

这是他所有心结的开始,是他午夜逃不掉的梦魇。

这些年,钟情不是没有试过藏起这张照片,或者撕毁。但每一次父亲得知后,都会勃然大怒,然后变本加厉的把自己灌醉,哪怕是进了医院都不曾有片刻的清醒过。

临走前,她去厨房准备了一些清粥小菜,放在了餐桌上,又给父亲留了纸条这才出门想去仓库看看,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把去年的旧茶销售出去。

半路,云苏就来了电话。

第三十六次相亲失败的她,在电话那头仍旧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发誓如果遇不到真爱下半辈子就和狗一起想扶到老。

钟情对此哭笑不得:这世界,哪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

她刚到仓库云苏就打着车来了,身上还挂着她的工作牌,看上去应该还在工作期间。钟情没怎么搭理她,又认真点算清查了一下走味和受潮的茶叶:“工作期间还敢来我这里晃,怎么不怕被开除了?”

云苏帮着她一起把茶叶分类,抱着一个翠绿的陶瓷坛子回头道:“我现在也是在工作,所以一会别忘记支付我酬劳。”

“算盘打的挺好。”

“那是。”云苏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放下坛子道:“情儿,你还记得我们在东京遇到的那个脾气很差的帅哥吧?”

钟情眉头蹙了一下,没回答。

云苏又道:“原来他是江氏集团的少东家,江慎之的弟弟江言之!我说呢,那天看见怎么觉得有点眼熟,脾气还那么臭,一点口德都没有!说真的,比他哥哥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