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5、两个人的番外

我抬头看了看那几个字,御书房。心里暖暖的,皇兄,许多不见,现在应该更加意气风发了吧!

“臣弟参见皇上!”看来皇兄早已在等着我了,我不敢怠慢,赶紧行了个宫礼。

“三弟不要多礼了,人来,赐座。”

天泽国皇帝,意气风发的承乾皇帝,我的皇兄,快步走下龙案,亲手扶起我,手心的热量透过袍子,源源不断传来。

皇兄,是我一直所敬佩的人。

因为我天泽国内唯一获得亲王封号的王爷,和皇帝他不是同母所生,却从小一起长大,有着亲兄弟的情谊,况且,皇兄无数次对我説过,他這一生最信任的人,只有我。

为止,我心甘情愿地长年驻守在大漠边境,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全這条防线的牢固,只要我在,必使整个天泽皇朝固若金汤,天威远扬……

“去了吗?三弟?”

皇兄微笑看向我,优雅地呷了口茶问道。

“臣刚去了了。谢皇上!”我心一热,拱手向他回礼。

皇兄,他给了我一个默许的特权,一直让我心里无言感激及常怀感恩之心。

“三弟,朕能为你做的,只有這么多了。”

皇兄,轻轻地转着动小指上的龙戒,还是微笑地看向我,在他的眼中,我又看到了那种只属于我们兄弟之间的温情。

我每年回天都,都必定去一个地方。

虽然皇上没有御口亲准,但我明白,他是默许了。条件是,一年只有一次。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她。只要泻漏一点风声声,那里的所有人,只有一个下场,死。每次,远远地眺望着,近在咫尺,却又不能相认的人。那一声呼唤,已经到了唇边,却又生硬的咽了回去。

就算不能想见,那母子心连心,她也应是有感应的吧。母妃,就算不能再相依偎一起能感觉到一会能听到一会,也算是一种安慰吧。我只想让您知道,我,一切安好,這已足够。

我看着皇上有些深邃目光望向窗外的远处,此刻,他是不是也在怀念他早已天人相隔的母后……

华灯初上,泽政宫里灯火通明。鼓乐喧天。

這是天泽皇朝除重大节日外,皇宫里举办的最隆重的宴会。也可以説是为一年仅回天都几次,因为它是皇帝特地为我办的洗尘宴,也可以説是家宴,上千百人的家宴,因为這是皇宫。

我环视着周围,美色耀眼。后宫的嫔妃们早已打扮得美艳绝纶,在這个百花竞艳的聚会里,绝对不可以让人看扁了去!説不定一不小心抓住了君王的视线,从此飞上枝头!

不是常説,输人也不能输阵吗!

况且,皇帝登基不久,凤仪宫里还没有新主人呢!那是不是代表,人人都有机会?女人都一个样吧?但,昨天遇到的那一个,又好像有所不同……我看向皇兄,這么多美人恩,想必他是乐在其中呢还是游刃有余?

“皇上!”

玉昭仪面若桃花,轻轻依上年轻雄壮的皇帝,娇柔地撒娇的声线,虽低,但还是传入了离他们不远的我的耳中。

“您今晚可不能让這些异域女人迷了去哦”

我好笑地端起一杯酒,這女人好蠢。

果然,皇帝睁开半眯的凤眼,,冰冷的字句随即而出:

“下去。”

凤眼中没有半点温度。

我很清楚地记得皇兄説过,女人,别指望能他面前耍什么小心眼,她们全都是依赖他的宠眷而生存东西。第一美人又如何,才情高骄傲又如何?

没有他的垂怜,连一只蚁蝼都不如。

這样游戏规则,从不未为谁而改变。就像……父皇一样吧……风流但却不昏庸,喜欢女色,但从不沉迷**。

我好笑地看着這位左拥右抱,温香软玉的风流的帝皇,举起酒杯,微微地向前致意,一饮而尽。

很清楚皇兄,這宫里的美人们,都是他伺养的一些小宠物,喜欢的时候就拿来逗逗。不高兴就撇在一旁,连眼角都不会扫一下。

反而,皇兄比父皇更有霸气,更有野心!他的胸襟及气度,更令我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左右手,辅助他君临天下。

“皇弟,這些比珈国献上的舞娘,可能入得你的眼?”

皇帝带着谑弄的话语,让我不主自由的望向正殿中扭动纤腰,轻歌缦舞的美人儿。

称不上绝色,如果从容貌来説,随手抓起个妃嫔就能比她们美上许多,但异域的打扮及装束,却让她们显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妖异来,尤其是未着寸丝的玉足……心里忽然掠过一个影儿,一双嫩细而娇小的纤足儿,上面绑着几条不知所谓的带子……还有那稀里古怪的发型……

龙承乾的小番外:我有些玩味地盯住忽然分了神的弟弟,到底什么东西,让我這个从不为美色所动的皇弟看得出神了?

没一个称得上是绝色的女人。我缓缓地扫视那堆美人。

就算现在坐下边的玉昭仪也能比她们美上太多。

当初本想将這天朝第一美指给他,可却被他坚决推脱了。

顺着龙承德的视线,我抬眼看了过去……

一双女人的纤足,也能让一直以自制力为傲的皇弟失神个半天?

诡异。敢情是他驻守边境太久,北国的女人太粗糙,使他对女人的品味都减低了许多吗?我可是记得他誓言担担他説过,宁缺勿滥!

“皇弟,你也该立个正妃了吧。”

“朕像你這年纪时,都已有皇子了!”

我不耐烦恼地挥了挥手,正跳得欢的美人和乐师们纷纷都行礼退下,一点水准也无。

“沐宰相家的小女儿,如何?”

看来吓着他了,他忙起身行礼道:“不敢让皇兄操心,等臣有了心仪的人儿时自然会恳请皇上成全!”

“希望你不要朕等太久哪!”

我意味深长地探究着他的俊脸,這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臣遵旨!”

一看他就知道只是口在应着,严重失神到不知自己嘴角的一缕笑晕早已出卖了他的小秘密!

哦?是什么的女子?我忽然觉得很有兴趣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