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竞选御史

翌日早朝

“刑部,朕昨日要你们整理的有关谋逆之罪的材料可否呈上来了?”

“材料早已准备妥当,皇上要察看可以随时呈上,只是……只是……”刑部尚书开始面露难色。

“只是什么?”

“启奏皇上!”丞相白秀珠出列。

“昨日张亚芝听闻皇上要亲审,羞愧难当,惊恐之下,已经在天牢之中撞墙自尽了。”

“什么?”

“什么?”

与我同时出声的还有大惊失色的云红衣。

如果説我对张亚芝的谋反昨天还是抱有一丝怀疑的话,那今天白秀珠的话直接可以让我肯定,這是一桩冤案,而我面前這个道貌岸然的丞相一定逃不了关系。

只是,她好大的权啊,能无中生有将一大官进监狱,还能制造出那么多人证物证,同时能让上下百官和她同一个鼻孔出气,在朝中只怕是已经只手遮天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开始非常讨厌這个什么丞相。

“皇上,张御史一向严于律己,爱民如女,在百姓中一直有很好的盛誉,臣不认为如此一个心怀百姓的人,会犯下滔天罪行。”

从云红衣的语气中,能听出深深的痛心,看来她与這个御史的交情匪浅,這么非常时期,這么非常之罪,还敢开口説好话。

“云将军,张亚芝畏罪自杀已是不争的事实,若説她什么爱民如子,焉知不是为了笼络民心而故意为之?更能体现其狼子野心,事情败露,见皇上要亲查走投无路才自杀,怎么云将军這个时候还要为其説好话吗?”白秀珠已咬定死人不会开口,倒是一点不让步。

“白丞相焉知其就是畏罪自杀?”云红衣也是针锋相对。

“难道将军认为张亚芝是被冤枉的?老臣身为三朝元老,辅佐三代帝王,难道还会和一个小小的京城御史过不去?”听起来好似声声在理,可是实际上呢?

只是不知道,這个前京城御史的被陷害,究竟是一个被冤枉的可怜人,还是两派斗争之下的牺牲品。如果説是两派斗争下的牺牲,那么這个云红衣也是个必须值得留心的人。

“刑部!你们是干什么的?”只能将一腔怒火转而丢向刑部尚书:“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能让人在天牢自尽的?朕的天牢就這么看管松懈?昨日值夜的人呢?”

心里就算已经清楚,仍是开口问了一句。

“昨天值夜的人发现罪犯在天牢自尽,立即通知了微臣,微臣盛怒之下苛责了几句,説是看管不牢,让皇上要亲审的犯人這么死了,看他拿什么向皇上交代,谁知道,谁知道他一害怕,就悬了梁了。”又是那个刑部尚书,别看説的可怜兮兮,下起手来可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你们很敏锐的嗅觉啊,我不过是昨天説了句要看看她的罪证,就被你们发现我要亲审,若不是你刚刚説话露了口风,我还真以为只是凑巧在這个时候灭口呢。

“微臣治下不严,请皇上降罪。”惺惺作态的刑部尚书居然还卖起乖来了。

“爱卿虽有过失,却也是无心之失,朕就罚你三个月的俸禄,你可服气。”你假我也假,反正也查不出东西了。

“皇上!”还是那个丞相

“既然张亚芝已经认罪自尽,她的谋逆之罪已经坐实,按我红羽律法,请皇上就请下令诛其九族。”

你好歹毒的心啊,到底人家和你有什么冤仇,你需要這么将人家赶尽杀绝?还怕人家日后报复,要斩草除根啊。

“爱卿,朕刚刚登基便屠杀数百人,只怕有维天和,就当是朕大赦天下吧,将其家人流放边疆,此事到此为止。”

“皇上圣明,因此案的审理,京城御史一职空悬已半年有余,臣提议原吏部侍郎尚雪香出任该职,此人担任吏部官职已有二十余年,对京城各部官员了若指掌,定能为皇上分忧解难!”话音未落,又一个声音响起

“臣有本启奏!”

出声的正是大将军云红衣:“皇上!京城御使不但要行使文官之职,更重要的是京城的守卫,臣认为兵部侍郎万英更适合该职位,万大人治军有方,定能使京城固若金汤,肯请皇上三思!”

看看下面左右两个重量级的人物在我面前斗的你死我活,感情我這个皇上还是一点实权都没有的啊,你们在朝中根深蒂固,一个有权一个有势,斗的争锋相对,倒一起逼起我来了,

沉吟了半晌,看着下放两双老奸巨猾的眼睛,我带着浅笑慢慢开口:“照两位卿家所言,一位会治官,一位会治军,确实为我朝不可多得的人才,這叫朕如何取舍?|”

“请皇上做主!”

“微臣恳请皇上做主!”

又把烂摊子丢给了我。

既然想争,我让你们争个够:

“究竟孰优孰劣,朕説了不算,你们説了也不算,应该是整个京城的百姓説了算!”

满朝文武的眼神都转为疑惑,

“既然是选京城御史,就该由全京城的百姓共同选举,也免得大家在朝堂之上争得伤了彼此的和气。”口气一顿,满意的看着大家都等待着听我下文的专注。“朕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任由你们在京城各处对百姓演讲自己的主政主张,自己当政后如何改善百姓的生活条件,如何提高破案率,如何肃贪反腐,你们要説服的对象不是我,是整个京城的百姓。最后由全城百姓投票。”

“一个月后,我会由官制处按人头印制带号选票,让整个京城百姓不记名投票,谁的票多,就由谁坐這个京城御使的位置!”

看着下面一个个的瞠目结舌,心中闪过一阵快意,

“白爱卿,云爱卿,他们两位既然由你们保荐,那么就由你们互相监督,如果在选举中出现什么贿选,舞弊等现象,我就直接判负了,京城御史就由另外一人做了,所以在选举期间,千万别出现什么不好的风评,更不能用不正当的手段去拉选票哦。”丢下我的警告,让他们都明白,如果直接被我拿到他们贿选的证据,丢掉的可不就只是京城御史的竞争。

“当然,并不是説选赢了就能为所欲为,這个监督权长期有效,即使当上了京城御使,一旦你们发现对方有违官制,甚至在其位不谋其职,无所作为,都可以立即向我汇报,我自会按情节轻重给予处罚。都听明白了吗?”

我就让你们狗咬狗去吧,這样互相监督,以你们的众多耳目,只怕对方都会有点顾及不敢玩什么花样,清正廉洁的官,得益的只会是百姓,在帝王制度下,本不该拿出這些属于现代的手段,這对君主专政制度并没有太大的好处,而且拿到這里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只是我也是出于无奈,我只能先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今天的一番较量,让我知道,我缺少的东西太多,现在我只能让他们先盯着对方而无暇顾及到我這个无能的皇帝。

至于我這个全城选举,他们也只会认为是年轻的女皇玩出来的无聊把戏罢了。目前我既没有强大的军队在掌握中,也没有一帮为国为民的朝臣,他们现在這样互相牵制对我来説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