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田烨华

1.三秒死亡

国际坏境研究所内。

所有夜晚在岗的员工，几乎在一瞬之间惨死。而且身上找不到任何外伤，体内也没有任何毒素。

法医说所有人是在三秒之内同时停止呼吸的。这怎么可能！即便现在的科技再发达，也不可能让所有人同时停止呼吸！

所有电力被切断，录像也不知道被什么人删除了。

另外，大楼前那些原本枝繁叶茂的绿色植物在一夜之间全枯萎了，地上都是冰渣！而整栋研究院仿佛被雷电劈过一样，大大小小的裂缝让洁白的大楼面目全非。

探员蒋烨穿过被白布蒙上的尸体丛，走到了国际安全总局的探长斯托克的面前。

蒋烨笑了笑，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圆形的设备，朝着工作大厅的中间扔了出去，紫色的图像光罩迅速扩大，将整个大厅包围了起来。

——数码影像记忆还原设备开始启动。

——请设置还原点时间。

“2059年4月19日20点整。”

紫色的光罩内开始慢慢出现了走动的工作人员虚像，大家都是忙忙碌碌的样子，手里均拿着蓝色的文件，或许是有什么东西在干扰着还原设备，影像可以看到，但声音却是乱码，只能通过影像上他们的动作和表情来判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间慢慢地走到了21点，“轰隆”一声，是雷声，然后工作人员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速度快得惊人，三秒之内，场面死寂下来，同时蒋烨看到了一个细节，那些原本被紧紧攥在手中的蓝色文件全都不见了！

“蓝色文件！”两个人对视一眼。既然所有员工手中的蓝色文件都消失了！那么，只要找到一个当天没有加班的员工，拿到文件就好。

没一会儿，一个形色匆忙的侦查人员着急地跑了过来，手里拿着手机气喘吁吁地说道：“长官，不好了，在国际环境研究所的居住区也发生了同样的命案，凡是研究所的在职人员全都死了。”

斯托克惊愕地说：“什么！赶紧让国际警方搜查一下居住区所有的住户房间，凡是发现了蓝色文件马上报告。”

蒋烨皱眉，道：“看来事情要比我们想象的困难，得尽快核实一下这个研究所所有人员的情况，我就不相信作案者没有一个遗漏的！”

跟前的人员凑了上来说：“只是居民区发生了命案，研究所的部分领导并没有在那里居住。”

蒋烨将夹克的拉链拉了起来说：“把那些领导人的资料给我发一份，我来调查。”

2.地球重启

就在蒋烨前去调查的途中，研究所持续传来噩耗，领导人的名单上面逐步划上了确认死亡的标识，看来必须要加快速度。

最后，汽车停在了国际环境研究所所长方安的家门前。

蒋烨推开保安，急匆匆地往里面跑，却不防撞上了方安的女儿方晨。方晨拦住他不让他走：“你是谁？”

“让开！我找方所长有急事！”蒋烨想要绕过方晨，但女孩却偏偏不让他过去，“再不让开，你父亲就有可能会死！”

“你……”

正在此时，方安穿过走廊来到了蒋烨面前说：“你是蒋烨吧？请随我来书房，我们详细地谈谈。方晨，你去逛街吧！”

“爸！他刚刚说你会死！”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死亡会从嘴中巧妙地变为现实，刹那间，方安仰面倒在了走廊的石子路上，瞬间没了气息，像是自然死亡，毫无征兆。

方晨见状迅速扑了过去，抱着方安的脑袋，大声叫喊着爸爸。

蒋烨面露悲伤：“节哀！你爸他已经死了！”

方晨猛站起来，目露凶光地看着蒋烨说：“都是因为你，你是凶手！是你杀了我爸爸！”

杀人！蒋烨突然意识到他此次前来的目的，他急忙跑进了屋里，书房！书房在哪里！

待蒋烨穿进书房的时候，桌上一份蓝色文件的边缘冒起火花。不好！蒋烨一个跳跃，也顾不得灼痛，一个大掌按了下去。

火焰终于熄灭，他不顾手掌的灼痛，将残缺文件拿起。蒋烨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闯入的痕迹，而且，这份文件是他进来才开始烧着的，说明也不是方安所为。

这份文件，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蒋烨缓缓地揭开了文件的第一页，右上角的文件名称使蒋烨陷入了巨大的焦虑之中——“控制地球环境重启方案纲要！”

3.遇袭

世界安全总局内部深不可测，比如斯托克的办公室，没有一天在同一个楼层——这栋大楼每天会自动安排办公室，以防止各种攻击。

但是蒋烨没想到，斯托克这次喊自己来，却是命令他停止对蓝色文件的调查！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查出真相我是不会罢休的！”蒋烨怒火中烧，“那些死去的人就白死了吗？”

斯托克站起身，大声地说：“蒋烨探员，我以探长的名义暂扣你的探员证和武器，从现在开始你放假了！”

难道案件的牵扯程度到了那种地步了吗？

密闭的黑暗之中，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背对而坐，其中一个将手里拿着的一份蓝色文件递给了对方。

“真相是这样吗？”

“是的。”

“可是死了那么多人。”

“保护世界总是需要牺牲的。”

“好吧。”

方安所长的葬礼，正好遇上一个雨天。方晨一身黑衣地站在墓碑前，仿佛感觉不到雨滴。

蒋烨慢慢地走上前，将伞举在了女孩头顶说：“方晨对不起，如果我能再快点，说不定……”

“这件事也错在我，我不该耽搁你的……”方晨看着他，目光灼灼，“蒋先生，查出是谁干的了吗？”

“没有，我被停职了。放心，我一定会查出凶手的！但是，我希望能再去方所长的书房调查一下。”

“没问题，请你一定要把真凶找出来。”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从天而降的雨线，在蒋烨面前被一记子弹分割开来，蒋烨立马扑倒了方晨，在湿漉漉的地面翻滚了几下。

枪声使场面失去了控制，整个墓地变得格外喧嚣。

方晨看着眼前这个奋不顾身救了自己的男子，蒋烨目光也注视着她，时间凝固，直到蒋烨因为手臂被子弹擦伤的痛感嘴角抽动起来。

回到方家，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方晨便带蒋烨去了书房。

可是，显然已经有人先来过了！整个书房乱七八糟，连电脑主机也被人盗走了，凡是关于研究所的文件全都被人拿走了，只剩下了大片古代经文的复印件。

突然，蒋烨想到一个问题：方家自从出事之后，均门窗反锁，且他们刚刚回来的路上没有看到车辆经过……屋里有人！

“砰砰砰！”突然间一阵枪声响起。蒋烨抱着方晨就地一滚，然后顺手一个空翻，将离他最近的黑衣人踢倒在地。

一张证件从黑衣人身下掉落，上面赫然写着：世界安全总局高级探员！

几束光随着直升机的轰鸣声透过窗户穿了进来，书房中密密麻麻排上了无数个细小的红点，蒋烨用力掰下房门挡在身前，拉着惊吓过度的方晨就往外跑……

下水道的气味让人眩晕，蒋烨背着被吓昏的方晨走在满是污垢黑暗深邃的城市地下迷宫中，而怀里的那几份经文复印件似乎在提示着蒋烨下一步该怎么走。

4.寒冰

蒋烨找到了死党程昱，程昱是一名有名的历史考古学家。

盯着那几份复印件看了半天，程昱最后道：“没什么具体内容，只是简单讲述了极地的环境和一些特征，章印倒是可以看清楚，是大粮山博物馆。”

“大粮山博物馆。”蒋烨喃喃自语，随后抬头道，“给我经纬度！”

“烨哥，我也跟着去吧，既然是去调查古老的东西，有个历史考古学家总是帮得到忙的。”

蒋烨思量了下，点了点头。

程昱又道：“对了，你已经是国际通缉犯了。”

“我知道。”

斯托克站在研究室巨大的落地窗面前，时间已近深夜，天空的颜色仿佛越来越暗，直到所有霓虹都随着一股寒气灭了下来，世界沉睡了，斯托克还醒着，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整座城市都蒙上了一层寒冰，连眼前的窗户都爬满了一层类似冰晶的小虫子，本没注意的他，脚边早已蔓延上了一层冰晶，随着时间流逝，那冰晶裹满了他的全身，呼吸开始变慢，心跳开始静止，所有的器官停止了运作。

耳边还能听到恶魔的呼唤。

当他看到连天空也冻结住了的场景时，视网膜突然失去了色彩。

寒风呼啸着，大地悲鸣着，天空已死，万物衰竭。

天空湛蓝，太阳温暖，背对青山绿水，感受春暖花开，无数朵白色的梨花在山坳间蓬勃生长着，正值花期的方晨看到这幅情景，变成了一个孩子，拉着蒋烨跑进了低矮的梨花丛中，画面唯美协调。

大粮山博物馆坐落在七佛山半山腰，正好处在凹处，那一眼望不尽的深深绿色给人一种清幽的感觉。博物馆像座古宅，亭台楼阁，铜钟禅音，游人稀少。

程昱点了点头说：“这可是个静养的好地方。”

方晨牵着蒋烨紧紧跟随在后，进入庭院，迎面一阵扑鼻的花香味，正中央是接待大厅，四周的墙壁上刻着关于长平之战的讲述以及相关图示，一位穿中山装戴着眼镜的老人向着蒋烨走来问：“你好，是来参观的游客吗？”

“老先生，请问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吗？”

老人笑呵呵地说：“这么大个宅子就我一个工作人员，算是吧。”

程昱从背后取出了经文复印件递给老人说：“请问这个东西的原件是在这里陈列着吗？”

老人拿着经文复印件仔细端详了下说：“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东西。”

蒋烨又问道：“那么老先生你知道它的来源吗？”

老人摆了摆手说：“你们随我来，这个东西发现的时候，还有一件东西，是个铜器。”

跟着老人来到一间陈列室，经文的原物安安静静地立在玻璃框内，旁边是个类似鼎的铜器，程昱好奇地走了过去，开始仔细打量着这个鼎，鼎的表面镌刻着两行大字，却不是晋系文字，抽象度让他无法辨别。

蒋烨用手指戳了戳程昱的肩膀说：“那两行字是什么意思？”

程昱摇摇头说：“不知道。”

方晨看着鼎说：“我怎么觉得这两行字像是倒着的？”

程昱疑惑地取出了出行必备梳头的小镜子，一番摆弄后，他轻蔑地微笑着说：“这不扯犊子吗？”

“知道什么意思了？”

“两极载重，不得称等，地球重启，万物覆灭。”

就在程昱说完这句话后，谁也没有注意到古宅的院子里已围满了斯托克的人，斯托克站在队伍的最前方，手里拿着扩音器大喊：“蒋烨，我希望你现在不要逃走，不要查下去了，你会后悔的，伙计。”

老人见危机到来，不知是启动了怎样的机关，地面出现了一个洞口，他对着蒋烨说：“你们快跟我走！”

虽不知老人用意何在，还是先摆脱斯托克再想其他，外面那些武器可不是玩具，任何一样的威力都可以毁灭整座山峦。

5.保护南极

蒋烨醒来的时候，程昱正打着呼噜，方晨躺在他怀里，睡姿美丽动人。

这是哪里？那个老人呢？

蒋烨扭了扭脖子，伸展了下胳膊，发现他们正置身于山洞之中，眼前是用白色颜料绘制的巨幅画作，冰山雪原，大海，企鹅，这不是南极吗？谁在这山洞之中留下了如此气势磅礴的极地风光？如果是老人把他们带到这里的？又是为什么呢？

思绪百转千回。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博物馆得到的那句话。

“两极载重，不得称等，地球重启，万物覆灭!”

难道两极指的是南北两极？这是老人家给的提示吗？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帮助自己？蒋烨想不通，那就先跟着提示继续前行吧！

这幅画上面描绘的是南极风光，那么下一站就是南极。

这次前行，考虑到环境因素，蒋烨是一个人来的。他穿着厚重的防寒服，在雪地跟着一群步履蹒跚的企鹅。

顺着企鹅群的走向望去，他意外看到了一个人，身形轮廓很熟悉。他干脆在雪地里奔跑起来，企鹅看到一个庞然大物冲来惊吓得纷纷闪开，发出了压抑的叫声。

那个人离他愈来愈近，终于看清了那张脸，方安！

他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活得好好的？

蒋烨的脚步停在了方安的面前，大口地喘着气。

“你果然还是追到了这里！”

“你不是死了吗？”

“有一种药物可以让人体48小时处于假死亡状态，我假死也是为了我们的组织。”

“组织？”

“你随我来。”

翻过雪山，他们来到一个山洞前，方安示意蒋烨跟着进来，山洞里的温度要比外面暖和许多，前方的灯光吸引着蒋烨，答案就要揭晓了吗？

这是一个规模看起来等比兵马俑陵的大厅，容纳了大约有几千号人，统一蓝色制服着装，像是开会的样子，正中央坐着的是在大粮山博物馆遇见的老人，看起来像是领导。

事情越来越玄乎了。

“方所长，请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持地球生命体的健康，地球跟人一样也拥有生命，总有衰竭的一天，在死亡的那天也会以重启的方式完成一次繁衍。”

头顶是巨大的轰鸣声，银色钢架的飞行器穿破过顶层的岩石冲了进来，强大的撞击使整个山洞开始崩坏。

方安叹息了一声说：“终究还是来了。”

飞行器上跳下了大堆的武装人员，朝着下面人群就是一阵狂轰乱炸，慌乱之中蒋烨看到了斯托克，斯托克扬了一下手势，飞行器发射舱弹出了一枚导弹，那气势仿佛要把整个南极摧毁。

老人站起来大喊：“一定要保护好南极！”

话毕，数十记子弹砸在了老人的身体上，衣服表面泛起了大片腥红。

这都是鲜活的生命，绝不能让斯托克任意妄为地进行屠杀。蒋烨起身跃起，在半空中连翻跟头，手腕处冲出了一条凌厉的钢丝直直地钉在了飞行器的外壁上，随着钢丝的收缩，在离飞行器还有五米的距离时，蒋烨又是一个后翻，双脚顿时踩在了斯托克的脚边，锋利的匕首瞬间架在了斯托克的脖子上。

“斯托克，马上下令停止攻击，不然我杀了你！”

“不行！”

“不管如何，都应该按照国际法律来办事，而不是残忍的杀害，这样下去整个南极都会毁于一旦。”

“上级给我的命令就是毁灭南极。”

“那会造成冰川融化，沿海大陆被沉没，全球会有三分之一的人类因此而灭亡。”

“如果不摧毁南极，不仅仅是三分之一，长期让南极生长下去，会让地球回归原始状态，全球的生命体都会覆灭！”

一个探员悄悄地站在了蒋烨身后，向着他的后脑勺重重锤了下去。

蒋烨眼前一黑，意识到现在的血腥局面已无法挽回。

6.真相

世界还是原来的颜色，电视机里播放着因为南极冰川加速消融，全球大面积的沿海地区已经沉没，由于国际安全组织的积极营救，据统计，全世界因灾难死亡的人数仅仅只有百余人。蒋烨挣扎着从沉痛中醒来，看见方晨正趴在他的被子上熟睡。

斯托克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蒋烨双眼冷峻地看着他，瞳孔中像是藏着把尖刀，斯托克并没有感到不自然，他站在蒋烨的病床前，双臂交叉，面色铁青。

蒋烨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腿不听使唤，无法动弹。方晨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看到了眼前僵硬的气氛，识相地对着蒋烨说道：“你醒了！我去帮你买份瘦肉粥，你们聊。”

直到方晨离开病房，蒋烨才淡淡地说：“你来干什么？逮捕我入狱？”

“事情终于结束，我也该告诉你真相了！”

“如今知道真相又如何？”

“蒋烨，听我慢慢讲，你还记得那句‘两极载重，不得称等，地球重启，万物覆灭’的话吗？”

“当然记得。”

“在1978年南极的冰层中曾经发现了一批动物，一批只应生活在热带区的动物。它们兽体完好无缺，肉还可供食用；口内和胃内有尚未消化的食物；它们的胃膨胀，显示是窒息致死。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当这批动物在热带草原上进食时，突然间热带变成最冷的寒极，刹那间将它们急冻起来。

“科学界都流行一种说法，当南北两极的冰雪堆积得比赤道部分更重时，便会打破现有的平衡，然后整个地球倒转过来，两极变成赤道；原本的赤道，变成两极。”

蒋烨皱眉，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两极融化掉的冰雪，足以将整个人类的文明摧毁……

“人类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消亡！”斯托克坚定地道，“国际环境研究所所做的，就是让两级变暖，从而阻止地球赤道和两级的变换！”

“所以当事情的真相快要被我挖掘出来公之于众时，你们还是选择了摧毁南极……”蒋烨抬起头，满目怒火，“那那些被你杀害的无辜的人呢！”

斯托克叹了一口气：“他们是一个民间科学组织，方所长是其中的秘密成员。他们固执地认为，人类应该遵从地球的变化规律……到最后，我们不得不对他们进行处理。”

“国际环境研究所的命案是他们做的吗？”

“命案是地球所为。”

地球！蒋烨震惊地看向斯托克。斯托克却没有看他，只是看向远方道：“人类普遍认为地球只是一颗提供生物生存的星球体，但是，它也有智慧，也有脑组织，而这些脑组织分布在各个大陆的地底几万米下！”

按照斯托克的说法，人类不停地破坏着地球的生态平衡，到最后，地球自身希望能够“重启”！国际研究所内的死亡，正是南极大陆地底的冰寒地脑所为！

蒋烨听得目瞪口呆。可是仔细想想当时的三秒内的死亡，的确像是巨大冷气来袭，造成心脏功能的骤停！

“那蓝色文件的消失呢？”

“文件安置了自毁系统，它与人体相连的，当拥有这份文件的人死亡，文件会自动感知自行摧毁，这样是为了做到工作充分保密。”

“我能相信你吗？”

“之前，我们从南极大陆的万米深渊下，将冰寒地脑带到了世界安全总局的研究室，当我们唤醒它时，我亲眼所见，那股足以冰冻整座城市的能量震慑到了我们研究室的所有人，幸好我们又及时关闭，不然后果严重，那玩意儿居然都能把天空冻僵。”

斯托克离开后，蒋烨陷入了长长的深思中，如果他的话全都是真的，那么这只是真正灾难爆发的前兆，人类无疑已经与地球为敌。

他抬头望向窗外，一颗灼热赤红的火球从他眼前迅速晃过，耳畔响起了巨大的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