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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不太舒服,其他的倒是和往常一样,在欲`望的潮流中短暂的迷失,然后恢复理智。

我用纸巾简单清理了下`体,一件一件将脱下的衣服穿回到身上,安吉尔没有来捣乱,他甚至帮我整理了一下衬衫的领子,然后亲吻了我一下眉心。

最初的心动,就是这种无时无刻深扎入骨的温柔,有一种被宠爱着的错觉,但温柔乡不过是销魂的毒药,假象背后满是荆棘,安吉尔不是光,光早就死了,死在我抛弃他的那一刻。

我们共骑回到了城堡,安吉尔先下了马,又把我抱了下来,他搂着我,指尖勾着我系好不久的腰带,很明显的性暗示。

他本该带我回房在做一次,但塞西尔迎面走来,向他要人,我从一个怀抱被转移到另一个怀抱中,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被进入的时候,塞西尔凑到我的耳边,轻声地问我,伊仁,你喜欢安吉尔么。

我抬起手,扣住塞西尔的腰,我说,在床上,你比较合我心意。

我和塞西尔交换了一个堪称狂热的吻,我们从天黑滚到天明,直到日上三竿,我睁开了双眼,塞西尔依旧压在我的身上,我们的下`体紧紧相连。

紧闭的房门被钥匙扭开,进门的人依然熟悉。安吉尔一步步走到了床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说,伊仁,被我大哥,很舒服么。

我说,塞西尔还没醒,等他醒来,空出地方,你也可以试试。

安吉尔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他说,伊仁,我依然很爱你。

我看着安吉尔金色的头发,我说,我爱过光,但他早就死了。

【抱歉啊,安吉尔,我不爱你。】

32.

安吉尔转身离开了,还很贴心地关上了门。

塞西尔睁开了双眼,在我的耳畔低笑。

他说,伊仁,你真是个祸水。

我说,谢谢夸奖,你当初也是个祸水。

塞西尔没说话,他压着我,我们又在床上玩了一轮。

33.

在一个一如往日晴朗又明媚的下午,我晕倒了。

很小言的剧情,塞西尔正在跟我聊我们在国内的时光,我们好像说到了我亲手为他做了一个生日蛋糕,其实我对这件往事没什么印象了,我做过太多的感动过别人的事,都是套路,但塞西尔显然印象深刻。

我不明白我们两个人一起回顾往昔的日子有什么意义,但我也不会突兀地打断他,毕竟,惹怒他,对我来说,没什么好处。

塞西尔终于说完了这个故事,他看着我,似乎想让我对此做个发言或者点评,我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

但好在我及时地晕倒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感谢这次晕倒来得如此及时。

34.

我躺在床上,我的病床边是塞西尔和安吉尔,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

我说,我是不是病情复发了。

塞西尔说,我没想到你当初病得那么重。

安吉尔说,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简直槽多无口。

我说,要相信医生,相信科学,尽管病情反复发作,但积极配合治疗,我依然能活得很久。

塞西尔和安吉尔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他们让我好好休息,两个人出了病房。

35.

做一件好事,会带来好的回报。

做一件坏事,也会带来不好的回报。

我骗了那么多的真心,如今卧床不起,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上天对我还是仁慈的,毕竟依然有人爱我爱到要死,会为了的病痛感到难过。

从这点上来说,我对塞西尔和安吉尔应该心怀感激,更何况,他们坚决要替我付医药费。

虽然我自己也能付,但看在我免费被他们了那么久的份上,花他们的钱,我一点也不觉得亏心。

各种治疗方案变了又变,我的头发也掉了又掉,有时候,我看着镜子里我那惨白的脸,觉得自己瘦得格外骨感。

人命不由天,我其实活够了。

36.

死神又一次放过了我。

最新的测试结果出来的时候,我不得不再次感慨。

这是一个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世界。

塞西尔和安吉尔轮流陪床,没有小说中那么寸步不离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夸张,照顾我是护工的事,治疗我是医生的事,他们无非就是看看我。

我们有时候会挑拣着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聊聊天,更多的时候,是相顾无言。

镜子中的我并不那么好看,难得塞西尔和安吉尔还愿意轮流看看。

这个世界不是比惨的世界,不会因为我生了病,他们就放下对我的恨,不会因为我身体虚弱,就可以当做过往的一切都没有做错,当然,也不会因为他们不离不弃,窗前陪伴,我就忘记他们联手做了什么好事。

唠叨这么多,总结来说,生病只是生活中的一个插曲,我和塞西尔和安吉尔之间的关系,并不会随之有所改变。

37.

出了医院,回了古堡,第一夜塞西尔和安吉尔分别睡在了我的两边,纯盖被睡觉的那种。

其实这个梗我也玩过,照顾病弱中的美少年,然后纯盖被聊天,所以他们这么做,我也没多感动。

感慨倒是比较多,会有种迟来的微妙感

举例来说,就是同样一杯水,对于一个口渴的人来说,是弥足珍贵的,对于一个并不口渴的人来说,是无足轻重的。

塞西尔和安吉尔的温柔,对我来说,就是后者。

38.

在我身体渐渐变好后,塞西尔签署了结婚协议,对象当然不是我,而是那天打了我一巴掌,提着裙子离开的少女。

商业联姻,需要合法继承人,我十分理解并尊重他的选择。

塞西尔再次邀请我去做神父,我反问他,是不是想看我被人扇巴掌上瘾了。

他说,那个女人不敢的。

我说,我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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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自虐或者成为别人口中谈资的习惯,所以我最终也没去参加塞西尔的婚礼,他结婚梗玩得太溜了,我都被折腾到没什么感觉了。

安吉尔也没参加他亲哥的婚礼,他开玩笑一样地向我提出了邀请,私奔的邀请。

我喝了一口清咖,我说,私奔需要爱情,但我不爱你。

安吉尔说,我会对你很好。

我反驳说,我一个人也会很好。

安吉尔说,你需要人照顾。

我好脾气地跟他讲道理,我说,治病靠医生,照顾靠护工,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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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个会给别人台阶下,或者示弱的人。

本质上来说,我凉薄自私又任性。

我知道,我开口请求,塞西尔很可能不会结婚。

我也知道,我点头答应,安吉尔真可能带我私奔。

但这一切都没意义,跟我不爱的人,无论以何种方式生活在一起,都没有意义。

我不离开,一方面是无法离开,一方面,也是贪恋被人照顾的感觉。

毕竟白吃白喝又白嫖,我不求上进得很。

在随时可能下地狱的日子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