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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克哉慢吞吞地弯腰屈膝,捡起掉在地上的便条纸。上头写的,是克哉只听过没去过的饭店名字。

「今晚,我会以你的名字订房间。」

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克哉无力地点头。

在夜晚的黑暗中,站在高大耸立的大厦面前,克哉害怕地缩着身子。再过五分钟,就到了御堂指定的时间,现在不赶快进去的话就会迟到。光是这样,就足以让御堂震怒了吧。

克哉只转动眼珠,看看周围。御堂似乎没有躲在这附近。原本以为他会藏身在某处,嘲笑走进饭店的自己。不过即使是为了嘲弄自己,也比白天所说的事情还要更接近事实。

虽然走进了饭店大厅,克哉还是抱着微小的希望。说不定御堂没有订房,搞不好自己是白来一趟,他只是藉此泄愤而已。若真如此,那还比较好。

但是告诉柜台名字后,服务员却像是理所当然的告知房间号码。

「您的同伴,已经在房间里了。」

这么一句话,差点让克哉的心脏停止跳动。柜台的男服务员应该有注意到吧。

因为太过紧张,身体差点剧烈颤抖。被电梯运送到指定的楼层后,克哉终于抵达房间。他下定决心按下门铃,门就静静地被打开。门只开了一条缝,从缝隙中往外窥视的御堂,轻蔑至极地以鼻子呼气:

「你还真的来啦。」

进入房间,背后的门关起时,御堂已经回到办公桌了。他好像一直在工作,桌上摊着好几张文件。

「因为,我跟您约好了……」

呼吸困难到喘不过气。必须竭尽全身的力气,才能面对御堂。但是如果不用力踩踏地板,双脚似乎就会擅自行动,飞奔出这房间。

得忍耐!不管被说什么,不论被施以何种对待,都必须服从御堂。

今天白天从MGN回到第八课时,大家都像是等不及似的冲向克哉。好像已经听先回来的片桐他们说了,所以每个人都在问新订定的销售额目标怎么样了。

克哉回答他们:「没问题,已经顺利地让那个数字被撤回了。」但是他说不出口,也不能说自己是跟御堂进行了什么样的交易,才让他改口。

大家簇拥过来时,表情都很不安。不过一听到数字被撤回,全都松了一口气。

「真不愧是佐伯先生。」

有人这么说着。至今老是给大家添麻烦的自己,终于也得到了赞赏和信赖。好害怕会失去这些,而且即使只有一点点,自己也不想再给任何人添麻烦了。

克哉考虑了无数次,拚命让自己振作,才鼓起勇气来到这房间。

「你理解要求的内容吗?」

「……是的……如果我乖乖听您的话,您就会撤回那个目标值。是这样子没错吧?」

「哼!你是因为无法达成我所要求的销售额目标,决定成为我的玩物,所以才特地移驾到此的吗?你还真是凄惨啊!」

克哉什么也没说。只是紧握拳头到指甲刺进手掌,咬紧牙根回看御堂。

「干嘛?你那是什么表情,想说什么就说啊?」

「没有……」

好像是因为太过生气,所以自己在不自觉中瞪着御堂。虽然视线马上往下移,可是却无法松弛紧绷的脸。

「我是为了求您撤销那无理的要求,所以才接受这个无理的要求……就只是这样而已。」

「……还真自大啊。」

御堂像在检查东西一样由上往下眺望着那样的克哉。感觉到他的视线,克哉紧张到全身肌肉紧绷痉挛。御堂这才状似满意地翘起嘴角:

「既然都说到那种地步了,就来满足我吧。把衣服脱掉。」

明明应该已经有所觉悟。可是被重新这样命令,克哉还是不禁屏息。

「怎么啦?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听的吗?终究只有一张嘴厉害吗?」

「您……是认真的……」

「当然。不是认真的话,我就不会特地为了你挪时间,还像这样订房间了。快点脱!全部。」

克哉抓着领带,松开领结偷看御堂的样子。他没有阻止也没有催促,只是一直看着克哉。摆出一切交由克哉的意志来决定的态度。

克哉低垂视线,解开领带。接着脱去西装外套,再脱下裤子,然后解开衬衫纽扣。御堂默默地看着克哉褪去衣衫的模样,只有喉咙快乐地鸣响:

「看你这副样子,跟第一次为了得到订单而来到我办公室的你简直判若两人。那次是怎样?只是虚张声势吗?」

克哉没有回答。仅是像自暴自弃般加快解钮扣的速度。

那是因为戴上了眼镜,是那副眼镜改变了自己。这种事自己不曾想过要说,也不想说。

眼镜现在放在公文包里。如果现在把它拿出来戴上的话,就能稍微改变这悲惨的状况吧。想这么做的欲望强烈驱使克哉。但是如果真那么做,今天来这里就没意义了。

要忍耐,要忍下来。像在念咒文般,心中只想着这些的克哉,将衬衫脱去。御堂无情地朝全身只剩下内裤的克哉扬言:

「我不是说全部吗?快点脱掉,然后跪下。用你的嘴巴服侍我。」

他一说完,克哉就反射性地看向御堂的胯下。服贴在身上的西装,还有隐藏在底下的肉体,都没有产生变化。是要自己理所当然地全裸,跪在傲立在眼前的菁英上班族面前,含着他的分身吗?光是想象,屈辱就让眼前一片赤红。

克哉以颤抖不已的手指,将内裤脱到脚踝。低着头咬着牙,屈膝跪在御堂面前。视线的前方,看到的是黑色皮靴的鞋尖。虽然照御堂所说的做到这里,可是克哉却开始犹豫是否要继续下去。

御堂把办公桌的椅子拉过来坐下。他自己也拉下裤子的拉链,状似轻松地微开双腿,并以脚尖轻踢克哉的膝盖:

「舔啊。」

面对那傲慢的口气,克哉带着怎么样都无所谓了的心情,从拉链的缝隙之间取出御堂的分身。即使肉茎尚未勃起,却还是沉甸甸的。克哉是第一次触碰同性的分身。

脸怯生生地凑近,微微张开嘴唇,但是身体无法再进一步地行动。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克哉什么也不敢做。

该怎么做才好?张口含着这个?用舌头碰触、舔舐……只在A片看过的那种场景,如今要由自己来演出?持续结冻的脑袋里头快要陷入恐慌状态。

「你在做什么啊!」

「呜……!」

严厉的声音自头顶发出的同时,克哉头突然被御